林夕眼皮上还沾着黄金屋的月光,睁开眼却撞进出租屋的暗。
窗外的雨正顺着玻璃往下淌,像有人用湿抹布胡乱抹过,把对面的路灯晕成一团毛茸茸的黄。
她摸了摸枕边,空的——没有裴清替她掖好的被角,只有昨夜没喝完的凉白开,杯壁结着层薄垢。
戒断反应就像那潮水之中的水草一般,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,让人难以察觉。它就像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,趁人不备时,突然发动攻击。当你意识到它的存在时,已经被它紧紧地缠住,难以挣脱。
她赤脚下床,脚底板踩在水泥地上,凉得一激灵——这触感太真,不像黄金屋里铺着羊绒毯的暖,带着点扎人的实在。
书桌上的石狮子摆件缺了只耳朵,在台灯下泛着白,她指尖刚要碰到,脑子里突然炸开管家的声音:“乱动罚钱。”
“……”林夕猛地缩回手,喉咙发紧。
雨砸在防盗网上,“哐当哐当”响,像萧析和季莲抢最后一袋薯片时掀翻桌子的动静。她瞥了眼手机。
03:17
和黄金屋挂钟每天停摆的时间分毫不差。抽屉里露出半本旧稿,是三年前写的狗血小说,书脊被雨水泡得发皱,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,软塌塌的。
“总得留点什么吧。”她对着空房间嘟囔,声音被雨声嚼碎了。
拉开椅子坐下时,膝盖磕到桌腿,疼得她倒吸冷气。这疼是新鲜的,带着点钝感,不像梦里被萧析的鞋砸脸,疼里还混着臭。
台灯的光斜斜切下来,照亮空白文档,光标在“未命名”三个字后跳,像在催她。
玻璃上的雨痕越积越厚,把窗外的世界泡成了模糊的水影,像极了黄金屋崩塌时,透明墙外的光景。林夕的指尖落在键盘上,突然想起裴清在那天雨夜“死”前的样子——白衬衫被淋透,后颈的疤泛着白,说“等我”时的声音比雨还轻。
她敲下第一个字:“星”。
写镶金大门的俗,写季莲喊“妈”时憋不住的笑,写萧析掉鞋砸脸时的臭,写裴清抽屉里的照片——写到他校服袖口磨破的边,窗外的雨突然变急,“哗啦啦”浇下来,和黄金屋屋顶钻石碎落的声音,分毫不差。
键盘自己跳了下,在“裴清”两个字后添了个逗号。林夕盯着那个逗号,突然想起他递热可可时,指尖在杯沿停顿的弧度。
坐在书桌前,林夕凝视着笔下的“林夕”,墨迹在纸上蔓延,心中涌起一股释然的感觉,仿佛长久以来的压抑被轻轻释放。
这书写的过程,像是为“自己”精心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境,让现实的苦闷在虚构中得以消散。
那“林夕”现在如何呢?或许在某个遥远的平行世界里,她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,每天笑语盈盈,身边总有深爱她的裴清紧紧相随,守护着她的每一刻安宁。
然而,思绪未落,林夕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“哒哒”声,如同冰冷的钟摆敲打,我的心不由得一紧,泛起一阵无名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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