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哭笑声惊醒子鸢。她睁眼看到李玉海靠着床头,黑暗中的烟头发着亮光,他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。
“你怎么了?”子鸢说。
李玉海不说话,还是哭着,笑着。.Z.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子鸢不耐烦地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。
“嘻嘻――”李玉海仿佛中了邪。
“十一点多了,你不睡觉,人家还睡觉。”子鸢出去旅游三天,又累又困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子鸢坐起来,看着李玉海。
李玉海还是不说话,仍然嘻嘻――哈哈笑。半夜三更李玉海这样笑,哭,子鸢头发根炸起来,慎得慌。半个小时后,李玉海还是这个样子,不说话,哭一会,笑一会,子鸢气的抱起被子上了隔壁的房间。她刚睡着,被李玉海叫醒了。
“你怎么上这屋睡来了。”李玉海站在床前。
“你又哭又笑,碰你你也不回答。”子鸢没好气的说。
“我什么时候又哭又笑了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李玉海诧异。
“不知道。中邪了。”
“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。”
“你看看那屋的地面上有没有烟头。”
李玉海去看接着返回来,“地上是有烟头。可我真一点也不记得了。”
“那就是鬼上身了。”子鸢不和李玉海争执,扭过身,脸朝里。
过一会儿,子鸢听到李玉海走出去。她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第二天,李玉海出去上班。子鸢没去赶集守在店里。以前她都是上午赶集,下午在家看商店。后来觉得这样上午关门,下午开门也影响生意。子鸢就放弃赶集,专一开店。早晨,子鸢忙了一阵。闲下来想打开电脑,上会网。她插上电源,打开主机,竟然开不开机。
“怎么了?昨天还好好的。”子鸢纳闷,把电脑关了。
第二天,李玉海回来。子鸢问他:“电脑怎么开不开机了?”
李玉海插上电源,打开主机,主机开了,“这不是能打开吗?”
“咦!你怎么一下就打开了。我怎么没打开。”子鸢纳闷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设置电脑开不开机了?”李玉海盯着子鸢说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你设置了?”本来是话赶话,子鸢根本没这样想。
“给我的感觉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没这么想。”子鸢点上宽带连接,上了,浏览网页。
李玉海吃完中午饭,出去,傍晚没回来吃饭,子鸢也没等。九点多,她和孩子上床,孩子一会就睡着了――接下去上演了开头的一幕。
子鸢回想了十五年的生活和发生过的事,她一夜没睡。早晨起来,李玉海也起来了。我们一会去离婚。
“去啊!”李玉海说完出去了。
子鸢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六。星期六民政局一定放假,“看来得等后天了。”
星期一的早晨,子鸢看到李玉海要出门,连忙说,“我们一会离婚去。”
李玉海不说话,往外走。
“你不去?你不去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。”
“你去啊!”他走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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