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知鹤在一旁听得入迷,手里的麻纸本记满了字,连雪团的爪子边都放着片红甘草叶子,像是也在听故事。
傍晚时分,东华帝君几人跟着药商到了前方的城邦。城门上刻着“月泉城”三个字,城里的房子多是土黄色,屋顶却盖着淡蓝的毡子,像把天空裁了块盖在上面。药商邀他们去家里做客,还端出西域特有的葡萄干和哈密瓜干,甜香满了屋子。
小知鹤抱着雪团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挂着的红甘草串,忽然想起什么,从麻纸本里取出那颗红玛瑙,放在红甘草旁:“这样红配红,真好看。”初昕走过来,摸了摸她的头:“等我们走完西域,你的麻纸本肯定能装满,到时候回去,就能给大家讲好多西域故事啦。”
第二日清晨,药商送他们出城时,还塞来一袋红甘草:“路上用得上。”雪团蹭了蹭药商的裤腿,像是在道谢。小知鹤挥着手喊:“我们还会回来的!下次来听你讲崖柏芝的故事!”
风里带着红甘草的甜香,雪团跑在最前,小知鹤的麻纸本里又多了片红甘草叶子,初昕的锦袋里装着新采的盐晶,东华的药箱上金铃轻晃。折颜和瑶光聊着崖柏芝的模样,身影渐渐往西边去——前方还有悬崖上的草药、没听过的传说,而他们带着一路的温暖与收获,正把这些时光,慢慢写进属于他们的西域故事里。
离开月泉城,往西行的路渐渐多了山影。雪团每日清晨都会绕着队伍跑两圈,像是在探路,遇上陡峭的坡地,还会回头对着小知鹤叫两声,提醒她慢些走。这日午后,他们爬上一道山梁,忽然看见远处的悬崖上缀着点点深绿,风一吹,竟飘来淡淡的柏木香气。
“那该是药商说的崖柏芝了。”折颜指着悬崖,“长在岩壁的缝隙里,得找些结实的藤蔓才能爬上去。”玄女四处打量,很快在山脚下找到几株粗韧的青藤,东华用匕首削去藤蔓上的尖刺,将几股拧成一股,牢牢系在山顶的老柏树上。
初昕本想跟着上去,却被东华帝君按住肩膀:“崖壁滑,我去采,你在下面记着特性。”他抓着藤蔓往下滑,动作稳当,指尖刚碰到崖柏芝,就小心地用麻纸裹住,避免碰碎表层的菌衣。小知鹤趴在山顶往下看,手里的麻纸本早已翻开:“义兄,那芝子是不是有圈圈的纹路呀?”东华帝君抬头笑答:“是,这纹路越多,年份越久。”
不过半个时辰,东华便采了三株崖柏芝上来。初昕连忙接过,放在铺好的麻纸上细看:“质地紧实,还带着柏香,确实是安神的好药材。”她小心地掰下一小片,放进锦袋:“回去后做成香丸,夜里赶路也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正收拾着,雪团忽然对着山梁另一侧低吼。众人转头,只见几只灰褐色的野狼正盯着他们,为首的狼眼里闪着凶光,嘴里还叼着块兽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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