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鹤捂着被弹的额头吐了吐舌头,拉着玄女跑到院里的石凳上坐下,两人凑在一起数着天边的星子,银铃般的笑声混着晚风飘回来。
瑶光上神走到初昕身边,望着远处的月色轻声说道:“今夜的月色,倒是难得的清朗。”
初昕顺着瑶光上神的目光望去,只见一轮圆月悬在墨蓝的天幕上,清辉漫过药铺的飞檐,落在东华的衣袍上,将那紫色的暗纹映得愈发清晰。他正站在廊下望着门口的方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,侧脸在月光里显得柔和了许多。
“瑶光今日照看那孩子,辛苦你了。”初昕轻声道。
瑶光温和地笑了笑:“不过是分内之事,况且那孩子心性纯良,倒不费什么力气。倒是你,”她顿了顿,目光在东华身上转了一圈,“东华今日,似乎格外不同些。”
初昕的耳尖又热了起来,正想说些什么,却见折颜从厢房里走出来,身后跟着那名侍卫,侍卫对着东华与初昕躬身行了一礼,便又退回了屋内。
折颜去把马车赶到大门口后,回身来到东华帝君几人身边,语气温和的对几人说道,“走吧!马车已在大门口等着了。”
东华帝君一行人往药铺大门口走去,知鹤依旧拉着玄女走在最前,东华与初昕并肩走在中间,瑶光与折颜跟在后面。院子里的青石板路被月光浸得微凉,初昕的裙摆扫过地面,带起细碎的声响。
东华帝君几人来到药铺大门口,直接依次上了马车,折颜上神在几人都进入了马车车厢以后,顺手把药铺大门拉拢关上之后,直接上了马车,挥舞着马鞭赶着马车离开了药铺。
“方才那侍卫说,少年的家人明日便到。”车厢里东华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落在初昕耳中,“倒是省了我们再多照看几日。”
初昕点点头,语气温和的说道:“也好,家人在身边,总是更安心些。也能恢复得快些。”
马车轱辘碾过青石路,发出规律的轻响。知鹤在车厢里坐不住,扒着车窗数路边的灯笼,玄女耐心地陪着她,偶尔应和两句。
瑶光靠着车壁闭目养神,折颜摇着扇子与东华闲聊,话里话外总往初昕发间的石榴花上引。东华听着,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身旁的人身上——她正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出神,耳尖的红晕还未褪尽,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侧脸,连绒毛都看得分明。
“嫂嫂在想什么?”知鹤忽然转过头,手里攥着颗刚剥好的糖,“这个给你吃,很甜的。”
初昕接过糖块,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掌心,笑了笑:“在想方才那少年的伤势,但愿明日他家人来了能放心。”
东华接口道:“有折颜的药在,无碍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。
折颜在马车车厢外听到东华帝君和初昕的对话,转头凑上来打趣道:“东华帝君何时也会关心旁人伤势了?莫不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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